第(3/3)页 莎士比亚虚着眼:“不管你是否相信,我们对政府对异能武器的研究一无所知,等知道这件事之后,他们已经在普通人身上做着实验。雨果和歌德以投身战场的名义一直忙着满世界处理那些武器,我和托尔斯泰留在政府内观察着动向——然后我们注意到了你。” 奥列格:“从什么时候?” “你发出邀请函的时候。” “托尔斯泰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有关我的事吗?” 莎士比亚笑道:“那是个聪明的赌狗,赌狗是不会把所有筹码全押在一个地方的,不过因为他的这个做法,歌德强烈要求把他踢出讨论组。” 奥列格:“……”yushugu.cm 你们超越者的生活也是足够……生动有趣。 “闲杂人等已经清理掉了,看你四次动手,每次都心惊胆战的……心脏可不太受得了。”莎士比亚敲了敲桌面,“那么久回到正题吧,我也想请教你,你说,「铁轨两边绑着在你们眼中价值不等的生命」,你现在想把火车停下来,你觉得自己能做到,因为对自己异能的自信吗?” 凡尔纳小声说:“不能两边都撞死吗,干嘛留一边啊,全部撞死!然后火车爆炸!谁也别想道德绑架我,全部给我变成天上的烟花!” 高尔基也等着他的回答。 莎士比亚的「仲夏夜之梦」「回档」了四次,也就是说,他主动或者被动的死亡了四次,不断的重复这一过程,应该是在观察着自己。 或许还在观察着高尔基。 所以他交涉的诚意是很足的,并且提前将令人震撼的情报当作橄榄枝主动给了出来,一群超越者……能做到的事情可太多了。 太多了。 思考措辞的过程中,奥列格久违地想起了入野一未。 其实一未才是最适合来处理这件事的笔名,他天然地能让他人接受自己的思想,思想中必定含杂着所有感情。 那种油然而生的悲切、愤怒、惊怛。 那种在见到悲惨的剧本,翻到最后一页时 发现主角是每个人的无能为力。 入野一未是能做到的,「思想犯」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一点。 奥列格有些叹惋。 “与其说是对自己异能的自信,不如说是对别人异能的自信吧。”奥列格说,“我在寻找着那么一群人,没有被战争冲昏头脑,胜利和失败没有那样重要,国家和信仰没有那么重要,能判断人类此刻需求的一群人。” 莎士比亚点头:“看起来你在寻找我们,没有考虑过无人「应征」的结果吗?” “如果是那样,那么即将出现在常暗岛的,将是古拉格最锋利的群刃。”奥列格侧头看去,“群刃属于我,哀嚎便属于我,不管胜利最终在哪里,至少恐惧都将属于我。” 凡尔纳悄悄往莎士比亚那边靠了一点,他还记得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是怎么「活」过来,又怎么心怀怜悯和愤怒下手的。 虽然不知道「古拉格」是什么……但是他的确有自己轻描淡写描述的那么危险。 最后,莎士比亚不知多少次叹气。 “我很喜欢你的演说,但你得拿出一份更加正式的演说内容。歌德是个固执的人,他没有我那么好说话。” * 【我做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事,去到一个地方,拽起一些人。 我看见一些无能为力的事,踏入一个地方,目送一些人。 我准备一些无法原谅的事,盘踞一个地方,戕害一些人。 想说的所有话早就在历史中,被不同种族、不同肤色、不同信仰的人说出了口。 有时候它是: 「我当然知道:这么多朋友死去」 「而我幸存下来纯属运气。但昨夜在梦中」 「我听见那些朋友说到我:“适者生存”」 「于是我恨自己」 有时候它是: 「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死」 「无缘无故地在世上死」 …… 我将文字,连同我自己都变成了纯粹的工具,我静待着发出的呼喊能被回应。 假如一个人的呼声如果有用,那么有用的绝不是那个声音,而是正以有力目光凝视他的人。 去者带来未来,有的人活着,有的人倒下。鲜血浇灌常暗岛,我把心跳留在这里,以此作为坚不可摧的誓约基石。 你是否愿意登上太平洋孤独的岛屿,背叛祖国,背叛信仰,背叛相信与否认,背叛除了「人类」立场外的一切。 你是否愿意带来「和平」。 我期待着一份答案。 ——————《古拉格律贼》·已删减不披露部分·附·信件一则】 第(3/3)页